皇帝似想到什么,神色微动,冷肃威严的目光,亦落在了常公公脸上。
常公公魂儿都要吓没了,脸色灰败。
完了,这下要全完了。
他扑通跪在地上,“驸马,您真是魔怔了,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些都是您的癔想,老奴连贵妃娘娘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会知道这些。”
常公公的否认,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崔谨终于痛彻心扉的明白,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织罗的骗局。
他替赵家接近长公主,十几年来处处为赵家筹谋,不过是一场笑话。
崔谨目眦尽裂,看向常公公。
在极度崩溃,和滔天恨意的驱使之下,他甚至再顾不上去假扮结巴。
崔谨字字泣血,说出常公公日日在他面前说的那些话:
“是你告诉我,我与贵妃自幼相识,青梅竹马,贵妃对我从来都是爱慕有加,无论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贵妃都只会觉得我好。”
“是你说,虽然我与贵妃没再见过面,可每次国公夫人探望贵妃,她都会问起我的近况。”
“是你说,这些年多亏我在长公主面前替赵家与娘娘说项,才会令皇上越来越信任国公府和娘娘。”
“是你说,我这些深情厚谊,贵妃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