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瑜和蒋子澄约在一个巷子里的咖啡馆。店里人不多,且以文艺青年为主,聊天的内容不是楚瑜听都没听过的文艺电影,就是想都没想过的哲学议题,这让楚瑜多少觉得隔阂,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年岁渐长的悲哀。
“避孕|套大约只有98%的有效性,我栽在了2%的可能性。”蒋子澄开门见山。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张骏知道了吗?”
“没和他说。”蒋子澄顿了顿又说,“我只买了验孕棒,还没去医院。”
“走,我们现在去医院。”楚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蒋子澄没有动,说:“买了三支全中,还有再测一遍的必要吗?”
“如果你要和他说,拿着医院的化验单岂不是正好?”
“如果我不说呢?”蒋子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斜仰起头看向楚瑜,“要直接拿掉吗?”
楚瑜重新落座:“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我不知道。”蒋子澄摇摇头,又问,“四月呢?”
“找汤圆哥哥玩去了。”楚瑜解释道,“万俟来南都拍戏,把汤圆带来了,这不周末嘛,四月就非闹着要找他玩。”
万俟月的孩子生在农历正月十五,所以就取了个小名叫汤圆。汤圆比四月年长两个月,一个水瓶座、一个白羊座,搞得万俟月动不动就说水瓶男和白羊女最配了,他们应该定个娃娃亲之类的话。话是玩笑话,但看汤圆和四月玩得那么好,她和万俟的关系也那么好,如果未来真的有这么一天,楚瑜相信她还是会开心的。不过徐木源不这么想,他的小宝贝才三岁,“爸爸”“爸爸”的还没听够,凭什么这么快就黏上别的臭小子。当然,这是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