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很镇定的,并未忘记勒福伯伯的谈话。
——但她聪明么?我问。
——聪明,他兴奋地说,什么叫做聪明?你可看到数学班里的同学。如勒番佛尔之流,专门学者称之为神童,你我却名之为蠢才。假令我和丹兰士谈什么斯宾诺莎的哲学,(我已试过了,)显然会使她厌烦,而且她还十分耐心十分留神呢;但在其他的问题上,却是她使我惊佩,而是她胜过我了。对于十九世纪末期某个社会的现实生活,她比我,比你,比一代的思想家勒兰(Renan)都知道得更多。政治家啊,上流社会啊,妇女的影响啊,我可毫无倦容的听她讲几小时。
以后的几个月之内,德莱利伐夫人在这些问题上很殷勤的满足勒加第安的好奇心。“我很想见一见于勒法利……
公斯当定是一个怪有趣的人吧……莫利斯·巴莱斯,你认识他么!”只要他这么说,她便会立刻筹划一个见面的机会。她素来憎厌德莱利伐广阔的交际,至此方才显出它的用处。她觉得利用丈夫的信誉以取悦年青的情人是一件快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