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笑:“陛下又怎会是昏君呢?”
“呵!”宋熹也跟着他轻笑,“在他们嘴里,朕可不就是昏君吗?”
“唉!”从头到尾,苏逸都是极为了解宋熹的一个人,听完他的自嘲,苏逸叹息着,像要劝慰几句。可宋熹幽幽淡淡的目光,早已挪到了远处,正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抬了抬袍角,他起身施礼,“微臣告退!”
宋熹没动,就像已然融入了那一方景致中,失去了自我……
……
南荣声势浩大的皇帝御驾亲征,消息自然早就传入了北勐。
一南一北,两路大军都在往汴京进发,于是,汴京地界就必然成为此次短兵相接的主战场。只可怜了汴京府的人们,结束战争不到两年,又迎来了一场更为严峻的战事,连年都过不好。
人心惶惶中,谣言四起。
汴京府的人,有门路的早就举家搬走了,没有门路的人,也只能苦苦盼着北勐人少做一点伤天害理的事,不祸及百姓,或者汴京守将古璃阳可以率领昔日萧大将军留下的这一支强悍旧部将北勐骑兵赶出南荣去。
古璃阳接到朝廷的圣旨,已有些时日了。
皇帝并未令他出征,只令他驻守好汴京。在接到圣旨的第一天,他就开始准备防御工事,调兵遣将,安排防守。这个时候,一切备战之事,早已准备妥当。而且,从腊月初一开始,汴京的各大城门就派下了重兵,守得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似的。一律人等,只准进,不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