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让步,就说明加莱的阿方斯,对他们依旧有威慑力,这些该死的海盗,还不会那么容易翻脸。”德•勒伊特摇了摇头。
这话倒也没错,如果埃夫里森他们不怕阿方斯,刚刚就翻脸了,不可能任由他们离开,更不可能做出让步、放弃对补给品加价。
“那些还没修好的船呢?”艾弗森又问道。
“让他们赶紧修,只要船能开,剩下的,就路上再修。”德•勒伊特摇摇头:“你看不出来吗?他们在离间渔民跟船长。”
这句话,让艾弗森沉默不语。
德•勒伊特10岁出海,28岁成为商船船长,可以说,有2/3的生命,是在海上度过的;正因此,他清楚的知道,水手们在想什么,而船长们又在想什么。
正因此,德•勒伊特敏锐的察觉到,法国人想要离间渔民跟船长,让更多的渔民离开渔船、留在费尔岛为他们工作。
但艾弗森与德•勒伊特不同,他出生于殷实之家,早早就进入海军序列;
然而由于脾气暴躁、又愤世嫉俗,他的升迁之路变得艰难,明明比德•勒伊特早入行,军衔却低了一级。
但正是这份愤世嫉俗,让他反而更关心渔民的利益;在他看来,法国人固然不近人情,那些渔船船长们,难道没有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