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替老板说了很多好话,说他会做买卖,尊重她这样的散户,不在乎眼前的利益。人品好,给他义务做宣传的就多,自然到他家送货的就多。像那些开车下去收的,又是人工又是车费油费的,细算下来不一定有他挣得多。
这一路上,谭秀娥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郝德胜安安静静听了很多,似乎比他老伴儿去世之后这么多年别人和他说话的总和还要多,而且他还没有生气上火。谭秀娥赶着车走走停停,偶尔会打量一下郝德胜,问他是不是听烦了。郝德胜总是摇头,其实他奢望的并不多,只要有人和他说说话,心里不那么空唠唠的,就很满足了。
明天周六,后天就要去博物馆了,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郝德胜问谭秀娥要不要一起去,谭秀娥推辞说自己啥也不懂,看了也白看,还浪费钱。郝德胜想再争取一下,可谭秀娥却转移话题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郝德胜说自己对穿着不怎么在意,之前都是老伴给他买,后来就是外甥女。还说自己都糟老头子,穿啥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