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处的天下,就是镇海城?”
赵让反问。
“当然!”
蓝实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双眸中突然闪过一瞬追思,但很快又被酒气所取代。
嗓门也越发大起来,犹似金戈铁骑!
赵让心中暗自叹惋……
他知道那日的蓝实子估计已经不在了。
就像胡老板是他的忠狗,他何尝又不是白鹤山所豢养的?
不同的是蓝实子更有野性,更有为了达成目的所不顾一切的舍身精神。
但这也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毕竟野狗是不需要墓碑的,它只要一直向前狂奔、撕咬,直到自己的身心全都腐烂就好。
所以赵让很明智地选择了安静。
安静的喝酒。
一杯一杯,毫不停歇。
对旁人的敬酒,他也是来者不拒。
毕竟宾客们知道能在这个位置上的,决计不会是普通人。
就像一个诚心想把自己灌醉的酒鬼。
因为他知道,能对付不停奔跑的野狗的,只有一刻不停喝的烂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