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任他,就像信任自己的勋章。
后来有天下午,她突然听说了一个消息。
“关队,你还记得吗?北边那个秦营长,他结婚了!”
“结婚?”
“对啊,这消息瞒得可真死,听说好像是媳妇怀孕生孩子了,但好像是奶水不够吧?听说她找刘师长问有没有渠道,想给他家孩子买奶粉。不过那玩意儿都是进口的,咱国内可不好找。”
关引玉眉梢一挑,“奶粉啊——”她心想,这有啥的,正好她家有。
于是那次回京探亲,她拎走了几大罐奶粉,又正好“凑巧”路过秦淮山那边,找上部队直接丢给了秦淮山:“不客气。”
赶在他开口之前她这么说。
那男人一脸错愕,那削薄的嘴唇看着就有一股子冷酷劲儿,他紧绷绷的,薄唇张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张开,半晌才哄着眼珠子啥呀说:“但还是得说谢谢。”
“啧,”关引玉砸了一下舌,半眯着一双眼点燃一支烟。
吞云吐雾时,她心想,这榆木脑袋还真够无趣的,好歹是过命的交情,他谢个屁!
他一句谢谢讲出来,这关系不久拉远了不是。
“走了,”她潇洒转身,背对着秦淮山摇摇手,然后就开车离开了。
…………
他们并不是经常见面,毕竟谁也没闲着,又不是闲得蛋疼没事干,平时不管是训练新兵,又或者是根据上级安排执行保密任务,总之彼此都是大忙人,各自都有自己工作和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