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体态消瘦的秦裴照,她呼吸平稳地睡着,面黄肌瘦的脸跟着灰暗的光线一起失了颜色。我正想将她的手放进白被中,就见她手背上全是被针孔扎过的青青紫紫的痕迹。一滴热水珠掉在了她青紫色的皮肤上,她的手指稍稍动了一下,我马上擦掉了眼泪,定神看,原来她没醒呢,刚才只是神经反应。护士来换过盐水袋,秦裴照还是睡着,我目不转视地盯着她,也不知盯了多久。她蒙蒙眬眬睁开了发肿的眼皮,一双棕色瞳孔忽大忽小地微缩,目光从惺忪到集中。我们对视良晌,她似乎以为这是在做梦,就费力抬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庞,我忍着情绪没敢动,但眼泪还是哗的一下滚滚而流:“妈。”秦裴照手一僵,神色开始变得冷漠,手也收了回去。她用干渴的喉咙粗哑地说话:“我哪儿来的女儿,早跟人不知羞耻地跑了。”我服了软,她仍旧面色暗淡,还让我把老杜叫回来,要是老杜生意忙,再不济叫个护工来照顾她就行了,没必要把白眼狼给叫回来。我忽视秦裴照的冷淡,尽心尽力做到为人子女的基本照顾,日日在医院守着她,她却丝毫不留情面,屡次赶我走。还若有所指地说,她在这个家里是活不下去了,我们可以抢救她,她照样可以继续死!我岂会不明白秦裴照的话中话?对于乔,我只字不敢提,她要是正面逼我,我无法做出任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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