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丹凑到孙世祥旁边问他收下花会怎么样,孙世祥也很乐于回答她,手拢了个话筒在她耳边说:“留宿在她房里呗,可贵了!这样的开舞花魁要五百一晚,中间的普通舞姬三百。”
斓丹冷笑一声,这么了解行情,看来没少给他王爷付账。
舞姬见申屠锐坚决不接花,神色失落,舞蹈也从奔放妖娆变得哀怨迟缓,观众们也发出失望的嘘声,音乐渐渐低下去,舞姬便也从台上退下,走到后面去了。
一晚上各族歌舞轮番登场,斓丹看得目不暇接,申屠锐为免麻烦也没再打赏献花,直至曲终人散,斓丹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发现其实来看歌舞的,有不少女子,有的干脆明目张胆地穿着华丽的女装来,在歌舞正酣的时候,乐坊里的客人还有向她们送花表达爱慕之意的。斓丹跟着申屠锐出来上车,仍旧两手空空,她在马车的黑暗里幽幽叹了口气,难道她还不够漂亮吗?
“失望啊?还这么不受人待见。”申屠锐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戏谑地问。
斓丹不答,主要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不想死鸭子嘴硬。
申屠锐笑笑,“引人注目也是需要很多因素的,不是只靠长得好就行。西施要不是碰见范蠡,可能要在溪边洗一辈子纱,和东施一样默默老去。”
“什么因素?”她不解。
“身份,地位,言行,举止,你一个身在宫闱的人怎么还问出这么傻的问题?宫里比斓凰斓橙漂亮的宫女虽然不多,也绝对不是没有,只是她们没机会站到众人面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