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城还算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尽管嘴角维持的笑容很辛苦,还是温声开口打招呼:“请问您是Henry先生吗?”
狮子头听到他的声音,塞满食物的嘴里含混地吐出几个音节:“哆,是呢噶我啊,静。”
说完,他抱着烤鸡用屁股将身后的门推开,站在门口请他们进去。
高邑唇角忍不住抽搐,推着司空城的轮椅进去。
别墅内果然保持了主人的一贯风格,怎一个乱字了得,从门口到客厅的过道上,一路全都是横在地板上的鞋子或者是孤零零的袜子,客厅茶几上挤满了各种零食薯片的包装袋,沙发上的垫子斜斜地拖到地上。
这次,向来洁癖惯了的司空城也忍受不了了,他平静的表情有龟裂的趋向,眉头皱紧。
高邑推着司空城避开过道上的“路障”,一路走得艰难不已,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的一片地方将司空城放下。
Henry先生坐在沙发上依旧埋头啃手上的烤鸡,还不忘分出一分精力跟他们说话。
“司空城对吧?你们找我什么事?”
他从抽屉中找到工具,打开高邑放在茶几上的红酒,鼻子凑到红酒跟前细细闻了一把,赞叹道:“值了,今天沾了司空少爷的光,这一瓶比我精心收藏的那些年份还要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