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纳闷儿的从屋里走出来,就见姰恪背身立在二楼中厅外的小平台上,一手握着栏杆。
只一个背影,都能看出来满腹心事。
她示意柏溪先下去,自己缓步走过去,探头看了眼他脸色。
“怎么了?”
问这话时,她心里已经想起来,前日从医馆抓药出来,遇到了傅府的管家来请医。
正琢磨是跟傅家小姐有关,便听姰恪沉缓叹息了一声。
“傅小姐有了身孕。”
姰暖脖颈一麻,月眸微微瞠圆,趴在栏杆上偏着头,仔细打量他脸上凝重阴郁的神色。
她不禁轻舔唇瓣,迟疑开口。
“这不是好事?哥哥在忧愁什么?”
姰恪眉眼耷拉下来,下颚侧了侧,温声同她说。
“我一个外人,又是大夫,只管医病看诊,不该管人家的家事,是不是?”
姰暖没说话。
姰恪接着又道,“傅小姐先前对我…,你是知道的,她如今已嫁为人妇,我更应该恪守礼节,能规避则规避,可昨日他府上请到我过去。”
“傅闻戬不在云宁,他去澜北给江升办差,我既然去给看了脉,自然不会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