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也笑了笑。
之所以说姰恪的亲事,想托杜韵仪费心打听,也是吃了上次的教训。
姰恪是她嫡亲哥哥。
他的婚事就不止是他自己的事,还牵扯到江四爷的人脉关系。
杜韵仪在辨人识人这方面,从不出错。
两人正说着话,月洞窗被‘咚咚’轻叩两声。
季凉端着茶盏浅笑,“出来透透气,别窝在那里一动不动。”
杜韵仪轻嗔他一眼,依言起身,拉着姰暖从中厅出来。
江四爷军装清挺的身姿,正立在平台围栏前,对着院中雪景抽烟。
姰暖见状走过去,还没张口说什么,就见院门前进来两个人。
姰恪背着药箱走在前头,项冲落后两步。
两人都落了满头满身的雪花。
“哥哥。”姰暖唤他。
姰恪抬头看了一眼,满脸疲惫,扎头进了屋子,一路上楼来。
他撂下药箱,穿过中厅走出来,顺手接过季凉递过来的茶,咕咚咕咚喝了。
然后杯子递还给他,掩袖蹭了嘴角水渍,打开话头儿。
“我要被人磨死了,你们还有心情赏雪喝闲茶?”
季凉拎起茶壶,失笑接话。
“你头一次给人出诊?该不会做大夫做烦了?医馆才刚开起来,准备转行么?”
姰恪叉着腰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