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敬定从亲兵手中接过布巾,重重地脸上抹了一把,随后将身上束缚厚重的铁制盔甲的绦带松了松。
在这样的情形下,盔甲跟蒸笼也差不到那里去。
“叔父,这样不是个办法啊!”校尉花定芳也被熏得够呛,俊秀的面庞也已经有些变形,喘着粗气说道。
“再撑过一个时辰,火就会熄了!”花敬定虎着脸,沉声说道,“还好把山腰以上的枯草割掉了一大半。”
想到还要在这样痛苦的情形下熬一个时辰,花定芳不禁发自内心地哀叹一声:“杨错下手也太绝了吧。”
远远地眺望了山下敌军的军阵片刻后,花敬定有点狠铁不成钢地说道:“如果你们兄弟中间,要是有谁有他一半的本事。我睡着也能笑醒了!”
花定芳低声嘟囔了一句,也不敢反驳什么。
“定芳,去看看东寨怎么样了?”花敬定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如释重负的花定芳领命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风势稍稍减弱,热浪似乎也没有那么灼人。
敌军开始从旁侧无火的地方迂回着,向山上发起进攻。
“叔父……叔父……”花定芳步履极为匆忙地赶到正在指挥军士抵御敌军攻山的花敬定跟前,神色极为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