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来,我不时看见他晚上在大街咖啡馆玩骨牌,所以我陪你来。”
莫利奈对比勒罗客气得不得了,对破产人却是一脸瞧不起的样子。小老头儿早已转过念头,把自己的态度举动,连最细微的地方都研究过了。
比勒罗道:“你要问些什么?债权是一点没有问题的。”
小老头儿说:“噢!债权是合格的,都审查过了。债权人都是正经而合法的!可是法律到底是法律,先生!破产人的开支跟他的财产不相称……事实证明那个跳舞会……”
“你也参加的。”比勒罗插了一句。
“……花到近六万法郎,或者说为了跳舞会用到这个数目,而当时破产人的财产不过十万多一些……这就有资格送轻罪庭,照过失破产起诉……”
比勒罗看见皮罗多听着吓坏了,就对莫利奈说:“你是这个意思么?”
“先生,当然事情有所不同;皮罗多先生做过区政府的官员……”
比勒罗说:“难道你叫我们来,就是告诉我们要送轻罪法庭么?你这种做法,今晚大卫咖啡馆的人都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