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渊面色青灰:“阿毓……”
“你还活着。”他于风雪中望着她,平素淡漠沉稳的嗓音有些颤,“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楼毓一怔,眼中黯然,垂眸道:“我可是楼毓,哪那么容易死。今日来见你,只因恰巧路过楼府,你……不必多想。”
她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幕良,还未进宫见楼宁,反倒先进了楼府,哪可能只是恰巧。如此紧要关头,她还想着要见一见楼渊的妻,平心头愤恨。今日总算如愿以偿,她坐在屋顶,挪开半片瓦,看楼渊和庄愔雨说话,心道原来这便是夫妻,刚才在琼液楼门前遇到的女子,就是阿七的妻。
想到这里,曾经以为会深深驻扎在心中难以根除的恶意的种子,也并未发芽成长,占据她的胸腔。灰心过后,反倒有一丝释然。
她道:“你房中已有了酒,这坛我便留着自己喝了,如今我手头也不宽裕,能省一点是一点。我还赶着进宫见我娘,我们就此别过了。”
“阿毓!”楼渊急切地叫住楼毓,打量她这一身女装,“你的面具……”